“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想赢过我可以,却不能用这些东西作兵器,若伤着旁人,你当如何?”孟飞鸾揍了一通,又拧他耳朵告诫。
“无妨,我瞧好了并无旁人,也没有想那这个伤你的意思。”永贵自知理亏,耷拉着脑袋辩驳。
确实,虽那扫帚迎面飞来,但看投掷轨迹与高度确不是想伤飞鸾。
孟飞鸾撒开手,提溜着后脖颈将那颗倔强的脑袋按住,而后蹲下身平视着永贵,用温和平稳的语气同他讲道:“男子汉大丈夫,捉弄了别人便要认,答应了我不拿武器却朝我丢扫帚也要认——知道没有?”
“七日前你说要与我打赌,我答应只要你能在我衣裳上印一个鞋底印便算你赢,给你写一个月功课,是也不是?”
孟飞鸾双手捧上那张倔强不服输的脸蛋,循循善诱道:“我们赢就要赢得正大光明。你还小,往后日子还长,为什么急于求成,难道你怕我这个女儿家的拳脚功夫你一辈子也比不上?”
这小子从最开始毫无章法的蛮攻,到现在学会声东击西,用些小手段偷袭,且不论身法有没有进步,这战术确实在不断改进。
孟飞鸾瞧他在这方面的进步起码比叫他念书大得多,说不定往后真能随军入伍挣个功勋。
安顿好了猴孩子,两人重新开始对账。
贺君清也将永贵的成长看在眼里,笑道:“我看比起我,你更适合做他的夫子。行行出状元,文的不行,可否挣个武状元。”
从前孟飞鸾还以为此人一肚子经书,自然迂腐,越接触越意识到他只是奉行谨言慎行的作风,实则心思灵活,思路开阔。这点深合她意。
“二十日月净收有这么多?”贺君清掂量了一下交到手里的荷包袋,便知里面少说有二两银子。
他一个端茶送水剥花生的小工都能拿到这么些钱,可知飞鸾她进账了不下十两。
要知道前七日大家忙里忙外,为此事付出了不少的精力。而后七日,随着对客量的了解加深和炒花生手艺的精进,手忙脚乱之感消失,给人一种井然有序的踏实感,便也不觉疲累。
其中少不得四喜在其中的观察思考和妥善分工。而今日,她更是提出劳逸结合,休摊一日,让姨娘们年前去市集上逛逛。
“可别往外说,不过你的嘴巴我很放心。”孟飞鸾喜滋滋道,“方叔人好,不从我这儿抽成,因此比其他摊位多挣了些。”
没错,乡里做生意的人头脑精明,瞧着四喜一穷丫头凭一手最简单不过的炸花生乘上斗虫场的东风竟了不少,也都有样学样到方鑫面前求一个摊位。
眼下场子门前添了一个卤猪耳的摊位和一家卖果脯的。
这两类吃食固然迎合斗虫场需求,但价格相较于花生瓜果还是高了些,故而从售出量来讲超不过四喜的花生摊。
另有一件有意思的事。
管这果脯摊的娘娘是伍家人,伍德的堂姐,名叫伍莲。而在虫场门口卖吃食能挣钱一事,她多半也是从伍德口中听来的。
日前,方鑫就要不要将同意伍家人在她摊对面叫卖一事问过她,得了应允才放人进来。如今看,两个摊子做的买卖不相似,没什么竞争,也尚未出现矛盾。
伍莲阿嬢瞧着明理和善,聊起伍德也是大摇其头,还给飞鸾几人带过几袋果干。
两人又就这摊往后的收益聊了一阵,不知不觉到了饭点,姨娘们回得迟了,带了点镇上的小吃与糕点搪塞他们。
不吃饭菜也好,饭后便不必和贺君清躲着洗刷碗筷事务。
饭后,孟飞鸾边剔牙边与于淑春散步出门。借着月光,她留心到娘灰白相间的发间插了一根花式不同于往日的发簪,木质的流云奔走而过,瞧着轻盈显年轻。
她挽着淑春的手,微微仰脸问到:“娘,今日上街买的?”
于淑春面上竟是浮现了少女心事被戳破的羞怯:“我本不想要的,一把年纪,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花头?都是你秋姨,非要叫我买,我不舍得,她就要往外掏钱了。”
“娘,好看得很。”
孟飞鸾动容于此情此景与此番说辞。
她贵为大周皇女,锦衣玉食中长大,身死后寄身于这样的落魄人家,日日粗茶淡饭,要说心中没有半点介怀与自怨自艾也太虚伪了。
但刨除寒酸的食宿,飞鸾得了她前世见所未见的一份又一份真心真情,知晓情字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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