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乐,我怕我会像他。”他们本就不是因彼此爱慕而走到一块儿去,他不知道,设若有一个孩子突然出现,生活会更好还是更坏。
他怕自己会像那个人。
“不想要不要便是,像对待从前那两个孩子一般对待以后的。”冯舒冷不丁嗤笑,意有所指,“这种事情,你不是一向很熟练么?”
歪在榻上的人烦躁地翻了个身,不肯回答。
冯舒认识他二十年了,一张嘴都知道他要吐出个什么屁的主儿,能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他当即抓准时机,大肆嘲笑霍宸:“哟,舍不得?你霍北垣纵横北境小十年,对着狐狸精都能一刀砍了的活阎王,也有这动了春心的时候呐?”
“你说霍北垣磨磨唧唧的怎么啦?诶嘿!他下了凡啦!”
床头转眼飞出只软枕来。
这人开不起玩笑,好没意思!冯舒连连摇头。
“得嘞,我就说这点破事儿也值当你鬼鬼祟祟地拉我出来,你还不乐意。这一身的脂粉味儿,回去我娘还不把我活吃了……”他伸个懒腰,自个儿将貂裘妥妥当当地穿好了,边穿还要边挤兑这个好容易犯蠢的大哥。
“我走喽,咱是家里有妻室的,正经的心心相印!你自个儿犯傻去吧哈哈哈哈哈哈——”
冯子乐那小混蛋一溜烟跑了,留霍宸看看时辰进退两难。
早间教娴意不必留门……这个时辰他睡哪儿?
主母今儿精神不济早早安置了,正房伺候的丫鬟们也能沾光多打几个瞌睡。
趁着夜深人静,一道身影自墙头翻下来,绕过熟睡的小丫头撬开了后窗。裹挟着一阵冷风,喝得微醺的人翻了进来。
难得他脑子还算清醒,晓得轻手轻脚地,没教整个侯府有机会一同欣赏肃毅侯夜半溜门撬锁的英姿——就是苦了娴意。
她原睡得好好的,忽觉身边一冰,冷气儿混着冲天酒气和脂粉香熏过来,惊得她骤然清醒,尖叫却被一只手捂在口中。
是她嫁的那个浑人,一手捂着她,一手伸出食指搁在自己唇上,一本正经地告诫:“夜深了,你不要吵醒旁人,快快睡罢!”
……疯子!
1:长生果即现在的花生
第50章病秧子
翌日一早,来正房送水的丫鬟见主母床上躺着个男人吓坏了,纵然细一打量就能看出是侯爷,心中也难免犯嘀咕。
晚上安置时还是夫人一个呢,怎的这侯爷神出鬼没的!
“侯爷,夫人,到了起身的时辰了。”裹柳轻声唤道。
娴意还没醒,霍宸先眉头一皱睁开眼。他昨儿喝的酒不大好,这会儿头痛得快炸开,脸色便黑沉沉的,老大不耐烦地呵斥:“要你多嘴,滚出去!”
裹柳一时瑟瑟。那边姨娘们等着给夫人请安,这头侯爷阴沉沉地不许叫起……这、这叫什么事儿呀!
她站在拔步床床头,两手在衣襟前拧来拧去。十足踌躇了一会儿后,究竟害怕他们侯爷发火,转头去找她锦书姐姐诉苦。
另一厢,锦书正盯着底下的小丫头摆饭。在这宅院里,一是素日的穿戴,二是入口的吃食,最要紧不过的两样了,得她们做大丫鬟的亲自盯着才好放心的。
听了裹柳像委屈告状似的叙述前因后果,锦书也有些愁。可瞧瞧墙角的自鸣钟,确已到了不得不起的时候——今儿是半月一回的请安定省,再不见人委实说不过去。
“你且看着些朝食,我去里面瞧瞧。”她略嘱咐了裹柳几句,在那丫头感激涕零的目送下进内室去了。
冬日里不好开窗,闷了一夜的内室中弥漫着一股子酒气与淡淡的脂粉味儿,呛得人直皱眉。霍宸昨儿穿出去的一身宝蓝道袍此刻已不复光鲜亮丽,皱巴巴地团在地上,沾满了盐粒的咸菜干似的狼狈。
锦书皱着眉头将道袍拎起来搭在手上,脚下则拨开那双七倒八歪的皂靴,轻手轻脚地掀了帷幔。
约莫是夜里迷迷糊糊的,榻上那两个不比平日是娴意谁在外侧,正胡乱搅在一块儿。锦书若要唤她起身,势必要吵醒躺在外头的霍宸。
可还不等她出声,霍宸自个儿先醒了。
他本就宿醉难受,又接连被吵醒两次,这会子脸色都显得颇狰狞了:“一个二个的都听不懂话不是?滚出去——”
“侯爷,倘夫人再不起身,姨娘们便要在外头寒风里空等,难免对夫人有所怨言。”锦书虽也挺怵霍宸,但她的主子是娴意,可没道理因为他的不讲理而被说闲话!
霍宸这会儿顶不耐烦听见后院那一群女人,直接越过娴意做了决定:“规矩忒多!教她们晌午再来,少起那些个幺蛾子!出去出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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