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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这种程度的行为，很难让人不怀疑是偷情啊。还真是乱搞？越想越歪，他连忙摇摇头，把那些八卦废料从脑子里甩出去。不行不行，再想下去会被大哥揍的。他本想今天就跟踪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情人，要是什么图谋不轨的家伙呢，对大哥来说太危险了。但是突如其来的电话打乱了安排，他在这个节骨眼接到了大哥的电话。“伏特加，你在哪？”伏特加卡壳，伏特加犹豫，伏特加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说话。”听筒那边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甚至可以说比平时更加冷酷。“我在淋雨，没带伞，在街边。”伏特加干巴巴地吐出这么几个词，五官紧紧皱着，大哥为什么心情会变得这么糟啊？和那家伙有关系？吵架了？“蠢货，到356号基地来，给我老实一点，别浪费时间。”“啊，是，我这就来。”伏特加挂断电话，最后再看了一眼撑着黑伞的青年，淡淡的天光在他身上镀着一层晕，算了，不管怎么样，那都不是自己做小弟能管的事情，稍微留个心眼，让手底下人注意下就差不多了。望月慎撑着从别墅里顺出来的伞，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唯一顺出来还有一包烟，那间屋子里除了武器就是药品，他完全不想碰那种东西，最后挑了一包之前在黑泽嘴上看过的烟。他点了一根烟，并没有吸，仍由那根烟慢慢燃烧，烟雾呈细线状直升黑伞的顶部，荡出一片一片阴翳的云。“这不是望月哥哥吗？需要我们载你一程吗？”柯南眼尖，坐在阿笠博士的甲壳虫上一眼就看到了路旁的望月慎，风雨这么大，他让博士停下车，朝着外面喊了一声。望月慎其实早早就注意到了这么一大团的怨灵漩涡，现在别人主动搭话，他想当做没看见也不可能。他掐灭了烟，没有垃圾桶，只能将烟头捏在指尖，然后凑近了摆摆手，“不用，我喜欢下雨天，自己一个人回去也可以，谢谢。”灰原哀盯着那件衣服瞳孔猛地收缩，身体跟着剧烈发抖起来，脸色煞白，说实话，她在之前几乎要推翻对于望月慎的怀疑了，但是……现在，不太好的预感又重新出现在脑海里。而且……这个烟……味道也很熟悉，是组织那位经常抽的那种。会是巧合吗？一个接着一个的巧合？但是自己不能坐以待毙，灰原哀捏紧了衣服，然后拍了拍柯南的肩膀，“望月先生的脸色这么糟糕，还是赶紧让他上车吧。”望月慎不理解这个对着自己总是没什么好脸色的小女孩为什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他又直接拒绝了几次，但是耐不住几个人三番两次的邀请，最后还是同意了，毕竟从这里回自己的房子，的确有点远。暂时没有钱打车回去，有一个顺风车实在是很心动。“你们这是？”望月慎好奇地提了一句。“本来是准备带他们参加一个活动的，但是去了那边因为大雨和突然的案件又取消了，所以这才回来。”“啊嘞嘞，望月哥哥你这个衣服感觉不太合身啊，小兰姐姐说过，买衣服要买合身的才是最好的。”望月慎表情一僵，“嗯，的确是的，衣服要合身比较好，这是我一个人熟人借给我的。”“熟人啊，望月先生的熟人看起来很高大，看起来都不太像日本人了。”灰原哀嘴角上扬，眼睛微微眯着。为什么总觉得灰原小朋友早熟的同时对自己抱有很不一样的敌意呢。望月慎脑子里冒出这种疑问，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对方了。但是秉持着没必要和小朋友计较太多的心情，望月慎点头，“是的。”灰原哀的心情往下一沉，又是一个巧合？？还是说这个人在装糊涂？她此刻的心情简直就像一团乱缠的毛线团，不知道怎么去试探，也不知道自己的揣测究竟对不对。柯南推了下眼镜，能察觉到不安的氛围。这个总是游离在氛围外，却又过分冷静的青年究竟是什么来头？之前因为窃听被打消的念头又重新浮现出来。如果安室先生那边没有什么想法的话，看来就只能去看看赤井先生了。只要一想到这家伙可能是组织成员，柯南就感觉后背有一串冷汗流下，这么危险的家伙出现在身边，绝对会让自己周围的人受到危险。尤其是兰。坐在副驾驶的望月慎撑着脸将视线投向窗外，车内异常的气氛他不是不能察觉，但是他思来想去，可能是灵性比较强的孩子对自己的本能排斥。可是如果这样，不应该一样排斥柯南吗？明明那个怨灵漩涡能让怪异都主动让步，真不错呢，自己也好想有这样的能力啊。他有一搭没一搭地乱想，什么都去想，唯独不去想自己身上这套衣服的原主人，毕竟等到续命的诅咒完全消失，这家伙就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了。他们不是同类。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此再也不相见。在情绪最为崩塌的时候胡乱抓住的救命稻草，不管怎么样，还是一样发挥了救命稻草的作用，这就够了，就当是救命的报酬。望月慎很清楚那家伙不是好人，无论从哪种角度都是这样，自私，傲慢，随性，冷血，残忍，没有同理心，真要说的话，换他来当这个什么所谓的怪异的神明，肯定会比自己出色太多。那和自己向往的人类差太多了。但是不可否认，就是这样一个根本不值得去救的烂人，烂到底子里的家伙的的确确拉了自己一把。想到这里，他就觉得矛盾无比。但是下一秒，他就垂下了眼睛，怎么又想起那家伙了，现在他究竟怎么样已经和自己没关系了才对。灰蒙蒙的眼瞳复杂难耐，混杂着种种，摇曳出无光般暗暗的湿润色彩。车子行驶的速度很快，期间虽然有所交流，但是基本都浅尝辄止，没有过分深入，更多的只是停留在表面的寒暄上，一方面是因为柯南他们的戒备，另一方面是因为望月慎自身也有些兴致缺缺。他现在甚至对于那个人气角色什么的都提不起兴趣了。既定的结局，又怎么可能去改变呢。恢复正常啊，像个普通人一样，对于他来说像个可望不可求的泡泡，一戳就破，完全没有任何动力去追逐梦的幻影。雨的气息从窗外飘来，柯南盯着望月慎，露出思考的表情。已经快到目的地了，要想想办法。一路上的试探都被对方直白或者装傻一样地推开了，完全就没有能深入的机会。“就到这里吧，我也在波罗咖啡厅下车，很感谢你们载我这一程，作为报答的谢礼，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送点自己的风景画。”面对这种递出来的机会，柯南是第一个兴致勃勃答应的，要搞清楚对方是怎么一回事，就得持续接触才行。望月慎第一次看到有人对于自己的画如此兴奋，甚至有点愣住了，难不成自己画的东西很受小孩子喜欢吗？他突然感觉肩膀一沉，孩子的期盼如山一般压了过来。今天的咖啡厅依旧在正常营业，望月慎隔着玻璃和小梓小姐摆摆手，然后拿着伞开始准备回家。像是小梓小姐那样的生活，才是真的普通吧。他望着脚下积水涟漪映出的触手，不自觉地想到。只是望月慎自己没想到的是，因为他的原因，居然会破坏掉小梓那平淡到有些泛善可陈的生活。而且是最糟糕的那种。望月慎处理那令中介都焦头烂额的凶宅时，已经做好去贷款的准备了，而且是利息不小的民间放款，但是头一天还气势汹汹的中介第二天却变得毕恭毕敬。这是头一天的状况。中介推了下自己戴在脸上的金丝眼镜，有些刻薄的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望月先生，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是东京吧？不是什么中东叙利亚的战乱地带？”望月慎皱眉，这里乱的的确不成样子，和临近拆迁没什么区别。“看看，这可是真皮沙发！！现在像个破烂娃娃一样，啧啧。”“当初你带着昏迷的人住进这里的时候，我可是费了很大功夫才让房东同意的，现在……”中介摇摇头，继续趾高气昂，“还有墙面这上面，哦，我的天，这个玻璃，是被武装直升机扫射了？？”望月慎抓了下头发，此刻他感觉自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咳咳咳，望月先生，不是我们公司苛责你，但是现在这么一套好房子被你弄成这样，当初很多人抢着要这套房子的，你说说怎么赔偿吧？”“等等，很多人抢着要租？不是说这是凶宅”中介连忙尖锐地打断了，“什么凶宅！！这么大的房子，还附赠家具，怎么可能是没人要的，总之你要赔偿！按照市价！”望月慎眨眨眼，他想了想东京高级公寓的房子市价是多少，然后转身把中介推出了门外，“别开玩笑了，当初签合同不是这么说的。”中介得意洋洋地取出合同，那上面白纸黑字地写着关于赔偿的条款，但是望月慎越看头皮越发麻，果然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这上面利用语言的漏洞和模糊的描述，的确很麻烦。除非打官司，但是就算打官司也不一定能成功。费时又费力。望月慎冷着一张脸注视着戴着金丝眼镜的中介满脸笑容地离开了所在地。果然还是让这个凶宅里的人头去找这家伙吧。他忍不住冒出这种想法，但是下一秒又被自己压了回去，怎么能这样……但是第二天中介过来的时候，直接在门口的土下座差点让望月慎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让怪异去吓人了。不然怎么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呢。甚至还当场撕掉了合同，表示哪怕不付租金也没事，他们才是应该赔礼道歉的一方。“额，你是认真的？”“……对，请务必让我来承担自己的失误，顾客就是上帝，提供这种有瑕疵的房子本就是我们的失职，还请见谅。”面对着鞠躬九十度的中介公司老板，望月慎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究竟是谁……难不成是黑泽吗？这种态度转变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操盘，他是绝对不会信的。打发走中介公司的老板和员工后，他望向窗外星星点点的灯火，浮沉在昏黄的城市映在他眼瞳里像是一场浪漫的星海。这个时间点，估计他变成猫了吧。会有人替他好好隐瞒这种秘密吗？？应该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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