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七笙笑了笑,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指了指地下的一干子人,用商量的语气开口,“他们也没做什么,你就当为我积福,放了他们吧。”荣悦眉头一拧,看着凤七笙没有说话。凤七笙又拉了拉他,看他一眼,扫了一圈屋内的陈设,殷勤的到桌前为他倒了杯茶水,捧过去,“他们不过是听命而已,我也没事,小惩大诫,放过他们吧。”她虽然不知道那慎刑司是什么地方,不过看那群人毫无血色的脸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该报的仇她已经报完了,扯平以后她不想再多牵连无辜。也不想欠荣悦什么,因为她没有多余的情感去偿还,欠不起。“你啊,别那么好心,说不定人家还不领你的情。”荣悦莞尔,接过她亲自倒的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眼眸低垂,瞧了眼地下匍匐着的宫人们,肃了脸色,“你们都给朕听好了。”凤七笙斜他一眼,这是弄哪一出呢?荣悦说的严肃,“凤小姐是朕的贵客,地位等同于朕,今日之事,若还有下次,朕绝不姑息轻饶!”宫人们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颤巍巍的应了声,“谢陛下开恩。”荣悦挥手不耐烦道,“下去吧,都自己去领十板子,以示惩戒。”“是。”一群人心有余悸的小心退下。“等等。”荣悦皱眉。一群人立马僵在那里,半分都不敢挪动。荣悦指了指门边的流苏,“把人抬下去。”宫嬷们闻言手脚利落的抬了人下去,生怕走迟了再被喊住。屋子内顿时就剩了他们三个。一旁贵妃扬着张泫然欲泣的脸,姿态婀娜的盈盈下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刚开口,眼泪就顺着眼眶滑了下来,“陛下,臣妾有罪,臣妾……”荣悦一脸平淡无波,没有丝毫触动,“不必说了,把后宫管理的这般乌烟瘴气,你确实是有罪,倘若贵妃不善管理,朕有的是人选。”“陛下……”“还不下去,在这儿丢人现眼。”荣悦冷冷一斥。下,让人下哪儿去?凤七笙听着荣悦的话,被自个儿口水给呛了一下,她咳嗽了一声,抬手摸了摸鼻子,冲荣悦低声提醒了句,“这是人家的地儿。”“……”荣悦撩她一眼,紧抿的薄唇很冷,可眸中却带了丝无奈的柔软。摇了摇头,荣悦率先抬步出去了。凤七笙忍着笑,在他身后跟了出去,“你跑什么,被我说中了,尴尬了。”荣悦止住脚步,“我是让着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今天有多危险,冒冒失失就来了这里,倘若我被人拖住,没有及时过来,底下人一时失手就能要了你的命,你居然还为那些人求情!”“你恼我了?”凤七笙瞥他一眼,叹了口气,“我不是不惜命,我有分寸,我只是不想惹事生非,怕你夹在中间难做。”荣悦先前是怒极了,可听凤七笙这席话,不由扯了扯唇,嘲弄地一笑,“那只是你一厢情愿。”他心底从始至终都是偏向凤七笙的,还有什么难做不难做。凤七笙始终是把他当外人了。“有些话不必多说。”凤七笙不想深谈这个话题,浅浅一笑,同情心一时间泛滥成灾,“我很困,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休息了。里面那位,也跟了你那么多年了,你既然娶了人家,就怜香惜玉些,这般绝情恐怕冷了人家的心,抽空去哄哄吧,我不怪你重色轻友。”友,呵。荣悦淡淡看她一眼,“我倒希望你怪。”“我为何要怪。”凤七笙无所谓的一笑,“她是你媳妇,我嘛,算是你的长嫂,人言道,长嫂如母,家里事不和谐,我这做母亲的自当规劝着点。”长嫂,还如母,凤七笙还真敢说。荣悦哽了一口血在胸口,有些恼,半天,才自嘲的一笑,“七笙,若是站在这里的是我皇兄,你也让他去哄旁的女人吗?”他贵为九五之尊,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从来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唯独凤七笙,她是个例外。凤七笙眉尖一挑,毫不吝啬的捍卫自己的主权,“他敢!”若是玉虚敢去除她外的女人,她能剁了他。荣悦到底还是嫉妒了,明明知道这答案问出来就是自取其辱,他还是问了。垂眸,他再次看到了凤七笙身上的伤。天气颜色,湿了的衣服已经干了,不留一丝痕迹,只是那细白的肌肤上一片红肿,起了一圈水泡。这还只是露出的部分,被衣服盖着的地方不知会不会更严重。荣悦眸子一缩,眼眸里蓦然散发出一阵冷意,“还痛吗?”“嗯?”凤七笙怔了一下,随着他的目光才知道他说什么,她无所谓的笑了笑,拉了拉衣领,“没什么大碍,也不疼,过两天就好了。”荣悦沉了脸色,“七笙,你为什么就不能像个女孩子一点,撒撒娇,说痛。”凤七笙一怔,为什么呢?她自认自己是个挺矫情的女妖精,受一点伤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来哄她,可这会儿怎么收敛了呢?大概是因为眼前的人,不是她该撒娇的对象吧。荣悦看她怔在那里,脚步向前,朝她迈了一步。几乎是同时,凤七笙下意识的就退后了两步。荣悦再进,她再退。终于,背后狠狠撞上了宫墙,凤七笙靠在那里,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荣悦,不要这样,我还要回去,换件衣服,处理下伤口。”荣悦抵着墙壁,低头看着她慌张的神色,眸色深沉如海。七笙,一天不行,我就等一月,一月不行,我就等一年,一年不行,我还有一辈子。我就不信你的心真是石头做的,会一直都暖不化。心里波涛澎湃,荣悦却没说出口。“正文后位虚待,是为了等谁?半晌,直盯的凤七笙腿都软了,他才收回手,温和一笑,“我让宫人抬你回去,处理完伤口,早点休息,我改日再去看你。”“好。”凤七笙松了口气,心有余悸的登上轿辇,离去。荣悦站在那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身形良久未动。不知过了多久,从凤鸾殿拉拉扯扯的出来了一个宫嬷,被两个人押着不知要送到哪里去。宫嬷被拉着,还一路哭喊,声泪俱下,“我是冤枉的!放开我!我对贵妃娘娘忠心耿耿,我是冤枉的!放开我!”只是任凭她怎么挣扎反抗,都被人制的死死的。那些人显然没料到荣悦在这里站着,一个个慌忙的跪下请安。荣悦转过身,皱眉,感觉有些不同寻常。被押着的是贵妃身边贴己的花嬷嬷,不是大事,贵妃不可能自断手臂,他刚从里面出来,这花嬷嬷到底是犯了什么罪?“陛下,陛下。”花嬷嬷使出浑身地力气挣脱束缚,扑到荣悦脚下,叩了一个头,声嘶力竭的哀嚎起来,“陛下,老奴冤枉啊,求陛下给老奴做主啊!”“快,快把她拉下去!不要惊扰了了圣驾。”一旁押制花嬷嬷的人反应过来,大喝一声。“放肆,朕的面前由得你们做主?”荣悦似是不耐烦了,长身而起,微微拂了一下袍角,便要离开。厉喝一声,看着花嬷嬷冷斥一句,“花嬷嬷,你何冤之有,速速道来,说不出个所以然,小心朕要了你的脑袋。”“陛下明鉴阿!老奴没有杀流苏,流苏不是老奴杀的!”花嬷嬷叩首不止,泪涕横流的开口。流苏死了?这才多大会儿功夫,荣悦脸色阴沉,开口,“说具体。”花嬷嬷迟疑一瞬,才坚定的开口道,“流苏姑娘口唇乌紫,明显是中毒而死,娘娘却说是老奴下手不知轻重,害死了流苏姑娘,老奴冤枉啊!”不知轻重?难道是贵妃以为人是死在他的脚下,所以让花嬷嬷顶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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