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厉害,针扎一下那种出血量而已。”耳朵微微泛红,祈铭垂眼看着纠结在一起的手指,“但伤在那种地方不容易愈合,所以,罗家楠,你晚上继续睡一楼。”“别啊!不能折腾抱着睡觉还不行?”罗家楠脸皱的跟喝了苦瓜汁似的。祈铭眼神疑惑地看着他:“你忍得住?”“这我要再忍不住那不成禽兽了?”祈铭低着头仔细想了想,嗯,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不过刚才罗家楠才说过跟他这不能要脸,所以还是得防患于未然。“行,信你一回,要是你敢越界,一楼都别想睡。”挑起眉毛,罗家楠往祈铭耳边凑过去,小声说:“真忍不住了,你不还有上面这张——我去!”好家伙,祈铭真是敢下脚,差点给他踹废了。憋着眼泪跪在沙发边上,罗家楠唉声叹气地抱怨:“谋杀亲夫啊……”祈铭理都没理他,起身去厨房煮咖啡。罗家楠在那蜷了一会,突然想起工作上的事,赶紧摸出电话给苗红打过去。确认那边不需要他再过去后,点开微信准备给夏勇辉发个消息。不管怎么说,人家是好心,祈铭站在专业性的角度出发也没错,可人情总是大过道理。编辑好一条【小夏大夫,祈铭就那脾气,你别在意】,罗家楠点击发送键。没想到系统立刻提示他——【您和对方还不是好友,请加为好友后再发送信息】几个意思?罗家楠瞪着手机——小夏大夫这是把我删了?郭恬的飞机七点二十到,罗家楠五点多就爬起来接上苗红赶去机场,结果飞机延误了,他在接机大厅一会醒一会睡地熬了三个多小时。等到接机大厅的屏幕上终于出现郭恬搭乘航班的抵达信息,苗红抬胳膊肘把仰脸枕在椅背上睡得鼻涕泡都要出来的罗家楠给弄醒。“夜夜笙歌啊你这是。”站在国际航班接机口外的围栏边上,苗红边扫视陆续走出来的旅客边调侃徒弟。罗家楠哈欠打到一半,硬生生给憋了回去,挤了挤眼泪说:“我倒想,可人祈老师那身子骨忒娇贵,禁不起折腾。”苗红翻了他一眼。“悠着点儿,别以为年轻就能猛造,回头过了四十哭都来不及。”“四十?师傅,您瞧人赵副队,都五张的人了,还能让陈队动不动扶着腰讲话呢。”罗家楠刚说完脑袋上就挨了苗红一巴掌,抬手揉着脑瓜抱怨道:“又打头,真傻了!”“说正经的,赵副队那情况如何。”“听医生的意思是没大问题,就是治疗观察,可祈铭说……还没过危险期。”苗红叹了口气,握在不锈钢围栏上的手指紧紧收起。“老赵算我半个师傅,他那人我了解,不到扛不住了绝不会倒下……别看他平时笑呵呵的跟谁都能开的起玩笑,可其实心重着呢,人也细。那天陈队开玩笑还说,自打跟老赵在一起过日子,袜子都没亲手买过一双……哎,这要是赵副队出点什么事儿,陈队立马就得打报告退了给他守坟去。”“说到这个我倒想起件事儿,就我刚进重案组那阵儿,他俩来家里喝酒,我爸在饭桌上跟陈队说‘儿子交给你了,就跟自己亲生的一样,该打该骂随你,等你将来百年之后,让这小子拿你当亲爹拜’。”罗家楠说着皱了皱眉毛,“不过好像赵副队听完不太高兴,是不是因为我爸没把他算上?”傻小子,你没发现赵副队看你爸眼神就没对过?杀人不犯法他早把你爸崩了。当然苗红也就想想——这种话还是别说为好,信息量太大,回头再给徒弟吓着。人群里出现位穿着打扮一看就很时髦的中年女性,脸涂得很白,但哑光口红又不显得妆容过于夸张,盘发整整齐齐丝毫不见长途旅行的凌乱。苗红对了下手机上的照片,冲那个女人招招手。“郭女士,这里。”郭恬点了下头,往通道出口那边走去。罗家楠注意到郭恬身后还跟着个眉眼和她有几分相像的年轻男子,约莫二十左右的样子,推着堆满行李的推车,看样貌年龄应该是简越的长子简依涵。接上人一互相自我介绍,罗家楠果然没猜错。往后备箱里搬那母子俩的行李时,罗家楠好险闪了腰。箱子看着不算很大可一上手得有百多斤的分量。这家伙,塞的是铅球吧?看到罗家楠脸色猛然涨红,简依涵满含歉意地说:“抱歉,这里面都是琴谱,有点重。”有抱歉的功夫你他妈倒是帮着搭把手啊!罗家楠心里猛吐槽。简依涵细细溜溜的看着还没这箱子沉,他特意瞄了眼人家的手,白白净净指甲修得圆钝整齐,一看就没干过活。得,他心说,老子今天就他妈当回苦力,累了正好晚上回去蒙头睡大觉,省得搂着祈铭心里起火闹腾得失眠。————————把郭恬和苗红送回警局,罗家楠又改道送简依涵去酒店入住。郭恬没让兄弟俩见面,自己在公安局门口就下车了,罗家楠估计是她不想让大儿子看到弟弟那败家样。一路上简依涵端端正正地坐在后座上,一句话也没有,还很规矩的将安全带给扣好。哪像之前他们接简依念的时候,那小子一上车就嚷嚷着饿死了要吃东西,买来之后又他妈睡得跟只猪一样。两兄弟都一个妈生的,罗家楠想,怎么能差别这么大?到了酒店大堂办完入住手续,简依涵让门房先把行李送进房间,然后将罗家楠叫到大堂旁边的咖啡厅里,点了两杯喝的。“罗警官,我父亲是被谋杀的?”他平静地问。罗家楠想了想,避重就轻地答道:“警方还在调查中。”“就知道早晚要出事。”端起咖啡杯,简依涵轻抿一口,放下后缓缓叹了口气,年纪轻轻却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父亲这两年老是往澳门跑,工厂那边也不好好经营,听说欠了不少外债。”“简越好赌?”罗家楠翻出小本本。简依涵点点头。“以前父亲并不是那种没有自制力的人,烟、酒都很有度,也从没在外面找过女人,可自从他在澳门赢了一大笔钱回来之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以前他投资很谨慎,后来却变得十分盲目。野生动物园这个项目风险极大,他却一意孤行。母亲劝不动他,又发现他在外面乱搞,生气就离婚了……您知道么,他以前身材很好的,前段时间和他视频,我差点没认出他来。”“是啊,法医预估简越的体重大约在两百斤左右。”罗家楠说完立刻抿住嘴巴。操!说走嘴了。“预估?”简依涵微微探过身,眉头紧锁,“他的尸体……不……不完整?”“也没缺……缺什么……”罗家楠赶紧抄起咖啡杯堵住嘴——我操忘放糖了真苦。简依涵脸色微微发白,他放下咖啡杯,左右环顾一圈,起身走到在水池中央台子上弹奏钢琴的钢琴师身边,低声和对方交谈了几句。罗家楠惊讶地看到,钢琴师站起身,将位置让给了简依涵。简依涵在琴键上试了几个音,尔后闭上眼,弹起一曲基调悲伤的钢琴曲。大厅里的人都看向水池中央,目光中无不充满赞赏以及惊讶。罗家楠完全不懂乐器,但即便是他也能从这流畅的乐曲中听出来简依涵的演奏有多么出色。要是祈铭在这就好了,他想,说不定还能听出来这孩子弹的曲子是啥名。一曲终了,简依涵起身向钢琴师致谢,然后坐回到罗家楠面前。“抱歉,我神经一紧张就需要弹钢琴来放松。”他脸色看上去没那么苍白了。“你刚弹的是什么?”“《安魂曲》,莫扎特的遗作,原作是交响乐,我在飞机上把斯迈尔续写的《末日之泪》里的几个小节扒谱改编成钢琴曲,本来是想在父亲的葬礼上演奏的,刚才心里很难过,就……”简依涵目光怅然,“真是不好意思,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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