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人通知了吗?”“已经派人去了。”几人重重踩在雪地里,发出厚重的吱呀声。天上又开始飘起雪花。城门外大概两三里的路边庄稼地里,歪歪斜斜支着几间破旧的用泥和杂草糊起来的屋子。这样的茅草屋冬暖夏凉,造价低,是当地人在夏天看庄稼或者偶尔农忙间隙休息时使用。屋内也没有东西,偶尔有路人累了,在此歇歇脚也有。夏知否跟在霍振声的身后,走了进去。房梁低压压盖着茅草,不时有雪块落在地上。房子外间没有窗户,霍准在身后带上门,整个房间便暗黑压抑。里面的房梁破落了些,日光从外面冲进来,反倒显得里间明亮,令人不由自主的往里面走。霍振声率先绕过承重梁柱,走进里屋。看到面前场景,他沉声道:“霍准,带她出去。”前面被对方挡的严严实实,夏知否透过微隙,看到里间铺着枯黄色的茅草地上,一双女人的脚。两只脚撇开,一只耷拉着绣花鞋,另一只沾满了泥泞。她狠狠的眨眨眼,想起之前秋桐还和自己一起说话一起吵闹,此时却消失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怪兽,才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想到这里,她一把抬起霍振声的胳膊,走进里屋——秋桐躺在里屋正中央。身下被人勉强铺上了一层茅草。秋桐侧身还保持着挣扎的姿势,上衣被人撕破,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经被冻得青紫。下衣被人已经丢到角落,两条腿被冻的惨白。原本柔美可爱的脸已经到处青紫,眼眸浑浊,眼角的泪痕依然清晰可见。夏知否心中一惊,瞪大眼睛倒退一步。——可想而知,她在这世上的最后一晚,过得是何等的痛苦与绝望!身后人轻轻揽过她的肩膀,将她推向身后的霍准——“回王爷,死者已经被冻住了。”伴着仵作的回答,老天仿佛也看到了这一幕残局,大片的雪花落在秋桐身上,恨不得成为白色的暖被,轻轻为她盖上。“那她是——”已经准备离开的夏知否直接转身走到仵作面前,别过脸努力平息心中的震惊和恐惧,半晌重新开口:“我看没有致命伤,那她的死亡原因是?”——这么小的丫头,还懂个致命伤?仵作抬头寻找甯王的允许后,轻轻道:“目前无外伤,详细情况需要晚上带回义庄仔细检查。不过,很大可能是”“是什么?”两人齐声询问。仵作望着秋桐,抿抿嘴巴叹了口气,向现场的甯王做了个揖:“恐怕这位姑娘是被人□□之后,扔在此地,昨夜大雪漫天,是生生被冻死的。”未等甯王发话,身后传来推门的声音,夏知否已经听不下去。她冲到外间,望着远处渺渺无际灰扑扑的田野,大声呼喊着:“啊——”昨夜,秋桐就是这样喊过。“啊——”夏知否闭上眼,那些曾经在电视电影里出现的恐怖,没想到真的迅猛的阴诡的出现在自己身边。忽然身后一股力量,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回自己的怀抱。熟悉的呼吸声。斗篷一闪,将她罩在怀中。她的额头贴着霍振声的下颚,冰凉却令人依恋。她抬起头望着对方,眼睛一眨便落下泪。她羞愤的想要推开对方,没想到被对方抱的更紧。霍振声以为她只是被吓到,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没事。”他不懂。夏知否心中藏着巨大的内疚:如果昨晚,自己坚持要等,或者自己坚持为她说句话,会不会秋桐就不会出事?想到这里,她摇摇头用力推开对方指着自己:“都怪我,如果我坚持等她,会不会——”任由这冻骨寒风如同刺刀,最好刮掉自己的眼睛,反正看到也没用。最好刮掉自己的耳朵,反正听到也没用。最好刮掉自己的心,再生为人却袖手旁观——她不配。霍振声站在她身后,没有说话。斗篷随风扬起,在大雪纷飞中看不清彼此的身影。“我们回家。”半晌,霍振声望着面前自责到肩膀颤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夏知否浑身无力,靠着车壁闭着眼睛,也止不住眼泪。秋桐诧异装凶可怜可爱的表情,还历历在目。想到这里,她揉揉眉间,努力让自己恢复理智,做最后的努力:怎么在古代,生命就这么脆弱呢。“王爷,秋桐是在戏台附近失踪,而我记得茅草屋内用稻草做床垫——”夏知否顿了一下,继续道:“说明凶手经常在这里出没,有可能是周围村民,也有可能是城中街头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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