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从嘴角溢出,安戈躺在他怀里,双眼迷离地望着眼前的人。约莫是血流得太多神志不清,他觉着这个火柴棍在月光下尤其俊美,英挺的轮廓,深邃的眼眸,委实拥有万千少女仰慕的本钱。尽管之前觉着方羿有种高高在上蔑视众生的自负,但鉴于对方在危难时刻救了自己的性命,又长得十分不错,安戈决定心怀感激,再也不骂他“火柴棍”了,连在心里暗搓搓地骂也不会了。“谢谢啊”一千个真心诚意。方羿看着那伤口,点了几处封血的穴道,“别说话。”回头瞪了一样那暗卫,喝道:“还愣着干什么!”那暗卫虽没明白方羿为何下令杀安戈,又在关键时候出手制止。但也得了令,赶忙飞去找大夫。安戈有点担心自己的小命,强忍着喉咙的腥甜,虚弱问道:“我会不会死啊?”“不会。”方羿蹙眉,把人横抱进寝殿,用纱布捂住伤口止血。虽然一字不语,却能让人察觉到那紧张只增不减。安戈感动非常,眼眶里噙着泪,哽咽道:“原来你人这么好,我以前骂你真是很不应该。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说你火柴棍了‘猴爷’听上去太老,为了尊敬你,我以后就叫你‘猴哥’。你要是看得起我,就叫我小安,看不起我,就叫我小夜叉你怎么开心怎么叫,我绝对不介意。”从鬼门关走了一回,倒打开了他的话匣子。虚弱归虚弱,感恩这东西得趁热打铁。“猴哥,以后有什么地方用得到我,尽管开口。我要是说一个不字,我就不是小夜——”正滔滔不绝的安戈陡然失了声,方弈收回点哑穴的两指,不悦道:“安静。”安戈愣了愣,又用力地喊了两下,发现是真的说不出话了。于是狠狠瞪他一眼,悔恨无比地收回方才那些感动。这个破方羿,还是一副高高在上仿佛人家都欠他钱的臭模样。真是可恶!那晚,月色姣好。屋子里颇为昏暗,他斜斜躺在塌上,贪婪地盯着方羿烛光里的侧颜,竟就那样睡了过去。四更天的时候,老大夫满头大汗地迈出寝殿,在江仲远的带领下回禀方弈,“禀侯爷,侯夫人的伤不及脏腑,只破了动脉。草民已经将血止住,休养些时日便可痊愈。”囿于“男女”之别,清洗伤口和包扎都是茯苓在做,这老大夫只是把脉开药。不过这脉一把,却让他心里立即悬了十五个水桶。方羿看出他话间的犹疑,道:“先生有话不妨直说。”“是”老大夫掏出帕子,抹去额头的冷汗,一咬牙,豁出性命道:“请侯爷恕罪,小人方才反复诊脉,侯夫人的脉象似乎不像是女子”作者有话要说:我们侯爷,终于证明了自己一次掉马(一)老大夫掏出帕子,抹去额头的冷汗,一咬牙,豁出性命道:“请侯爷恕罪,小人方才反复诊脉,侯夫人的脉象似乎不像是女子”厅堂似是罩了一口钟,隔绝了方圆百里的响动,独独剩了一潭扼住咽喉的无边死寂。热茶的水雾袅袅腾升,在半空处渐渐变薄,徐缓悠悠,丝毫察觉不到人的气息。只在雾气朦朦之间,隐约露出一双锐利如刀锋的眼眸。“仲远。”方羿面色不改,仍将手肘搭在桌边上,维持着用指节敲击桌面的动作,淡淡唤道。江仲远颔首,“侯爷吩咐。”方羿气定神闲地抬了抬眼皮,“将这信口开河的庸医轰出去,鞭责二十。”老大夫急了,慌忙跪下道:“侯爷!请侯爷明鉴!小人诊了五十年的脉,从未错过一次!”方羿的眼中划过杀气,“你可知,你把脉的对象,是本侯的夫人,未国的长公主。”陈述句。老大夫周身发颤,一面磕头一面乞求着解释:“侯爷明鉴!医术上有记载,‘男女脉同,唯尺各异,阳弱阴盛,左主司官,右主司府,左大顺男,右大顺女’。小人绝不敢在侯爷面前胡言乱语!请侯爷查证!”一旁的云舒君动了动眸子,见方羿虽然说着要重罚大夫,眼睛里的决断却消失了一瞬,于是道:“且慢。”他半夜被江仲远拐来还没来得及穿鞋,赤脚走到老大夫跟前停下,躬身询问:“先生果真能以脉识人?”老大夫惊惶地跪在地上,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往下滴,“大人明鉴,小人不敢扯谎!”“以脉识人”并非天方夜谭,彼时民间的医术虽没有发展到“可除百病”的地步,但也不缺从脉象就可辨认男女的医者。这道理云舒君知道,方羿自然也知道。只是说堂堂“未国长公主是个男子”,任谁想都很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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