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朝鸽正色道:“我又不是奴仆,凭什么给季氏做羊做马,再说了,你以为我在公司业绩那么好,那母女俩的嫉恨我会不知道,我总要留一手,但凡有一天她们调转枪头,我大不了就和季氏集团一起玉石俱焚。”“是吗?”俞逆并不大信:“我怎么不相信你会落到那一天。”“哼。”朝鸽笑了一声,靠近他悄悄说:“当年在季氏那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我也学了不少,我给自己……”朝鸽比了一个巨额数字,“这我后路。”“哎,可惜了。我现在换了壳,那比钱是拿不到手了。早知道,当初我就该早点把那笔钱给你的。”“给我干什么?”一提到这个,俞逆表情就不好了。“把钱给我,你好一走了之?”他神情忽然就差了,质问道。“哎呀,不要生气了,我错啦。”朝鸽想给自己一嘴巴子,躲了半天,自己给绕到这儿了。她委屈吧啦讨好:“我、我不是想连累你嘛。”俞逆丝毫不买账,沉着眼眸肃然道:“朝鸽,我告诉你,以后这种事,根本不需要做选择,也没有选择。我,永远都是你的后路,你不准逃,更不准瞒我。是不是别人负累这种事,你说了不算!你知道吗!”“我、我错了。”朝鸽说着说着,就有些哽咽,微微红着眼眶,低下头躲过他沉沉审视的目光,拉着他的双臂投向他的怀抱,躲在他颈项处一再道歉。“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犯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俞逆捏了捏眉头,无奈又疲倦地说:“拿你有什么办法。”“嘻嘻嘻嘻。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的。”“少得寸进尺。”俞逆嫌弃地推开她谄媚的笑,“带坏俞点吧。”“什么带坏!”朝鸽不服:“那是我女儿,与生俱来遗传我的,你看看我什么时候教过她,就那么会撒娇。”俞逆白了她一眼,“头还疼吗?”“已经好多了。”在看到那则新闻时,冲击太大,脑子痛得厉害。现在偶尔刺痛外,已经正常许多。俞逆不放心,换个姿势坐到她身后,双手抚上了她的太阳穴,轻轻按揉起来。“没想到,你还有这手呢?”她闭上眼,享受着他的按摩。“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俞逆轻笑,说着,语调突然变得暧昧:“话说,你既然恢复了记忆,那些事应该也想起来了吧……”尾音异常撩拨人。一本正经还没往偏处想的朝鸽:“什么啊?”俞逆吐气如丝靠近她耳边,嗓音性感迷离:“我们后来……那几次啊,你学了不少呢,都不记得了?”“俞逆!你这个大猪蹄子!”朝鸽骤然起身,拎过旁边的枕头往他身上打:“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下流!”那何止是几次?!俞逆不说还好,一说往日那些飙车打码回忆纷纷浮现眼前。以前只有车里的记忆,都够她想好久了,现在倒好……山顶帐篷、小旅馆浴室、无人沙漠……难怪会怀孕,这么造,就是她记忆好也防不住啊!!!“既然都想起来,今晚就用你最喜欢的那个方(zi)式(shi)好了。”俞逆压在她身上说。“你滚……唔……”俞逆已经吻了上来。今晚,注定是好好温习驾车知识的一夜。沂城,殡仪馆。沂城温度还未回升,空气寒冷,路上飘满叶子,行人寥寥,尤其是殡仪馆附近,更是森然寂寥。俞逆早就派人认领了尸体,只是尸体风干成了一副骨架子。今早,两人赶了回来,但是,车停在殡仪馆门外很久了,朝鸽一直没有动静。她目光茫然地看着车子前面某个点,安静的气息声都听不见。俞逆摸了摸她的脸,“你不想进去,我……”“不用,我们一起。”朝鸽说。她目光茫茫看向他,“我、我只是不敢相信,里面躺的人真是我,只剩骨骸的我。”“赵鸽!看着我,看着我。”俞逆拉住她的手,“你是赵鸽,你还好好活着,那些都是意外,都过去了。不要害怕,我陪着你,你想进去,我们就进去,你不愿意,我们立刻就走。”“不,我们进去吧。”俞逆看了她一眼,“好。”殡仪馆门外,风卷起满地落叶,打着卷一圈一圈往前刮着。门前鲜有车过,时间像是在这里永远停滞下来。不知过了多久,门口走出一男一女。还未走下台阶,女人已经转身抱着男人,恸哭泣噎。末冬二的春还很寒冷,恰在此时,将风吹的更凉了。在沂城待了三天,朝鸽和俞逆回到了剧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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