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浅继续道,“既然如此,到时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关于地铁,也关于你们。”
李却笑,“试试看吧……如果你真有这样的本事,我不做这笔生意反倒有生命危险。”
三只老狐狸的对话听得陈邦心底发麻。
教堂中的孩子们坐成一排,嘴里唱歌还晃荡着苍白肿胀的腿,四面八方的烛台配合着摇摇欲坠,连光芒都不安的闪烁着,留下大片大片的阴影。
赵浅对傅忘生道,“开始吧。”
最后一天的任务终于拉开了帷幕。
傅忘生从赵浅身边离开,他的手竟然主动按在了烛台上,这烛台端放于桌面,仿佛有自我意识,跟刺猬学了个满身开花,傅忘生摸在最平滑的地方也还是割破了一层皮。
随即,傅忘生将烛台往桌子边缘一推,这站点的獠牙摔在地上,瞬间粉碎……
烛台躺在地上思考人生。
乘客和孩子们都吓了一跳,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凶悍无比的杀手举着刀,追杀猎物时,忽然被猎物咬碎了刀口,傅忘生挑眉,“愣着干嘛?是嫌这烛台不够危险是吗?”
为了响应傅忘生这句话,所有人头顶的烛台都开始晃悠,紧接着“砰”一声,遍地流火,烧化的蜡油溅在地上,尚未凝固时又掉落第二个第三个……眨眼之间,火光绵密,整个教堂再无立足之处。
乘客们尖叫着,一边躲避这雨丝般擦肩落下的利器,一边尽己所能地搅浑水,凡周围能够到的烛台,都被扔在地上挨个踩。
赵浅安坐在轮椅中,他旁边站着同样看戏的李却。李却少了一条腿是真,但一来站点开了后门,对他们这种人格外包容,二来细木枝不仅充当了拐杖的作用,还能在烛台碎片飞过来时帮赵浅格挡一下。
按理说,李却并没有保护乘客的资格,他跟许辰星差不多,可以插手制定条约,却不能跟乘客有太多交集,这也是赵浅和傅忘生选在最后一天戳穿他的原因。
站点规则十分严厉,它不喜欢无缘故的杀人,也不喜欢产生情感上的共鸣,它敬佩强者,却又收监强者。
烛台掉落的速度非常快,但它的数量也比想象中多一倍不止,前后不过一两分钟,高强度的闪避动作已经达到了普通人体力上限,更何况此过程中还要保持极度敏感的注意力。
沈甜甜和孙白桦先后受伤,其他人也差不多,烛台雨仍无停下的意思,那些摆上台面的只是冰山一角,站点擅于隐藏自身,它早就等着自恃过高的乘客为了求生自己上勾。
“你们已经到绝境,”李却帮赵浅拨开要命的铁片,他道,“第一步就错了,看来我们的交易也到此为止。”
“是吗?”赵浅的语调仍是平平淡淡,“再等等。”
他抬起目光向着教堂穹顶望过去,纯白的月色穿过窗户,折射成妖异的菱花形落入赵浅瞳孔中,而在这朵菱花的花心处,忽然蹿出一个修长笔挺的人影,烛火流金泻玉般滚过傅忘生的衬衫与发尾,没人看清他是怎么爬到那么高的。
那些杀人见血的烛台成了傅忘生脚下阶梯,托着他继续上行,最后,这座教堂有百年历史的花窗被乘客砸了个稀巴烂。
“……”孙白桦的职业精神猛地上头,狠狠心疼了一下。
紧接着,玻璃碎片映照着群星与明月成千百块洋洋而下,那些层出不穷的烛台像是一场幻境,在花窗打碎时消散无踪,而经过剩下的烛光筛选,实物只剩二三,硕大无朋,却也不难对付。
傅忘生轻飘飘落在铁架子上,原本就晃晃荡荡的烛台又发出类似关节老迈的“吱嘎”声,巨大的阴影往下一沉,吊着它的绳索几乎磨损的只剩一股,小指粗细。
教堂里的乘客几乎下意识地低头躲避,他们踩着遍地狼藉稍作喘息,那些破碎的烛台在花窗被捣烂时也随之消弭,目之所及尽是些残缺的玻璃和锈蚀铁片。
傅忘生掏出一支边角锋利的匕首,匕首制作粗糙,是赵浅用来捅惩罚道具的那一款,经过简单改进,加上了白布裹缠的手柄。
傅忘生在上面吆喝着,“都躲远点,我要割绳子了。”
话音刚落,傅忘生就跟个反派帮凶差不多,也不管底下同僚来不来的及反应,匕首就往纤弱可怜的绳索上一撞,偌大烛台应声而落,砸了个尘土飞扬,根骨具断。
“卧槽!”陈邦抱着头将自己蜷缩成一小团,烛台圆形的边界套着他,四溅的水晶装饰在陈邦手背上留下寸许伤口。
他骂了声,“我他妈得罪你了啊。”
再阴郁沉稳的性子,到底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该恼怒上头的时候也不给任何人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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