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揪着刘中诚的读书人身份怼回去,就是蓄意踩他的痛脚。他说他有证人,可证人又拿不出来,那说了半天还不是胡扯瞎掰?论丢人程度,她觉得还是刘中诚更甚一筹。旁边的百姓们看得起劲,而且一时间无法分辨这两方到底谁是谁非。直到人群中有一个人先提起刘林两家的婚约,大家才渐渐有了倒向。“是林小姐痛失所爱,恼羞成怒,所以派人去伤害了田姑娘吧?”“就是,而且林家的马,马屁股上都有专门的烙印,不可能认错的。”“就算真的是林小姐派人所为,她只要不承认,那也怪不到她头上啊,她只要说,撞人的是她家的马没错,但又不是她,那最多杀马谢罪喽,还能奈她何?”看着情势渐渐发生转变,芦青着急起来,又要开口帮小姐说话,这时,陈宝瑜却笑着站到了凉亭中央。“诸位听我一言。”陈宝瑜看向刘中诚,“马踢人,确有不对,但大家当时都不在场,没有谁亲眼看见马究竟是为何受惊踢人,所以无法判断责任在哪方。”刘中诚是知道陈宝瑜的,毕竟陈家刚刚搬回金沙县,他那群同窗里便有人好似中了迷魂汤似的,将陈宝瑜的才学一顿褒奖。他也听人念过陈宝瑜早年间写过的一首思乡诗,在他看来,不过尔尔,所以当时便觉得,别人之所以大肆夸赞他,要么是因为不知内情,以讹传讹;要么是受了陈宝瑜的钱,给他当托,虚假宣传。眼下,刘中诚又看出陈宝瑜是有意帮林熙熙,自然更难有好脸色,“所以陈公子的意思是,已经受了重伤的田美姑娘,要自己认栽?”陈宝瑜没有料到刘中诚是认识他的,很是惊讶。诧异过后,他又重新扬起笑脸,解释道:“自然不是。刘公子古道热肠,愿意不辞劳苦地为田姑娘讨要一个公道,令人钦佩。只不过,对于受伤的人而言,最重要的不是一个公道,而是早日结束伤痛,痊愈康复才对。”提到痊愈康复,就又刺痛刘中诚的心了。他特意去田家看过田美的伤势,还请了三位厉害的正骨大夫,可惜他们都说,田美伤势严重,即便是精细调养着,日后也还是会留下痕迹,比如跛腿,比如一到雨天,伤处就会隐隐作痛。要做到彻底痊愈是不可能的。她还如此年轻,将来的人生还很长,现在就落了这样的伤病,那痛苦折磨岂不是要伴随一生?!“说得轻巧!”刘中诚彻底怒了,“如果换作是你,你就不怨不恨不气吗?伤人者若单凭一句‘与我无关’就能摘得干干净净,这世间可还有公道可言?!”“既然刘公子一口咬定是我伤的人,你去官府告我啊。官府就是你家,你要给我定罪,关我个十年八年,我也一点办法都没有呢。”林熙熙对他的气恼不屑一顾,“你要公道,我就不要公道了吗?要你拿证据,你也拿不出证据,还要几次三番上门吵闹。麻烦你拿个镜子照照自己现在什么样,市井泼妇跟你比都还逊色了点呢。”至此已经是明晃晃地骂人了。刘中诚还能维持理智,随他同来的田家亲戚却是再也沉默不下去。这个刘公子真是没用到家!说来讨个公道,要钱钱也没看着,吵架还斗不过一个女孩子,唉,丢人!“林小姐!我们算是看明白喽,反正你横竖是不承认这桩事的,我们也拿你没办法!但你一日不悔过,我们也一日不会让你好过!兄弟们动手!拆她家的井!”“田大伯!这可不行!”刘中诚这就要去拦自己身后的田汉。然而,田汉们被周围的百姓指指点点了半天,心里早就憋了满满怨气,此时哪里是刘中诚拦得下来的。随着田老大一声吆喝,田汉们抡起种地的家伙,一齐朝尚未成型的海井跑去。“坏了坏了!”“这不是存心闹事吗?”“谁知道呢,说不定是真的受了气没处撒……”看客们边议论,边作鸟兽散。眼看着第一日成果要被一群莫名其妙的人毁掉,劳工们当然最不乐意,何况他们这边人还多,无所畏惧,因而一个个也抄起手边工具,与之对峙。田老大并非想斗到流血牺牲的地步,但他鼓动自己人闹成现在这样,回头一看,却见林熙熙还坐在凉亭撸猫,霎时脑子空空,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于是两拨人就在骄阳下这么傻站着大眼瞪小眼。凉亭里,林熙熙漠然抬眼,“怎么样,刘公子今日这事还要去报官告状吗?”“我劝刘公子一句——”陈宝瑜刚一开口就被刘中诚吼了回去,“你算什么身份?需要你来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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