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勉,锦丰,进来说话吧。”安平朝二人点了一下头,又用折扇敲了一下圆喜,后者立即会意,全神贯注地扫视四周,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不过才大半年光景,秦樽与焦清奕已经变化明显。秦樽浑身的赘肉都不见了,整个人挺拔威武,总算是找到了当年的风采。焦清奕也不再有当初跪在安平面前痛哭流涕的彷徨之色,果然坚持下来,便必然会有好结果。军中的训练早已让二人养成良好习惯,一前一后登上马车后,俱是态度恭谨,没有多话半句,见安平抬手示意后,才分别在侧面坐下。“多日不见了,二位说说近况吧。”秦樽率先行礼道:“恪勉没什么好说的,自问不负殿下一番提拔。”安平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焦清奕,后者莫名的脸红了一下,干咳了一声:“锦丰现在再也不会动摇了,请殿下放心。”“如此甚好,本宫就知道不会看错人。”秦樽道:“不知殿下今日突然召见我们所为何事。”安平唰的一声甩开折扇,轻轻摇了摇,姿态虽悠然,眉目间的神情却十分严肃:“以你二人在军中的资历,此事本不该此时提起,但时机到了,也不能不把握。”顿了顿,她忽又笑了起来:“不过对你们二人来说,倒也算是个考验。”焦清奕按捺不住道:“敢问殿下,究竟是何事?”安平笑了笑,继续道:“本宫已在军营打点过,恪勉回营后,可去赵老将军处领兵五千,好生训练,不可有半分懈怠。”秦樽愣了愣:“这五千士兵殿下打算作何用途?”“本宫对赵老将军说是要做禁卫军的。”“禁卫军?”秦樽纳闷,禁卫军不缺人吧?但等他看到安平的眼神,便又立即明白过来,连忙行礼应下:“属下多嘴了,谨遵殿下旨意。”安平嗯了一声,又转头对焦清奕道:“至于锦丰,城外蜀王带来的五千兵马交由你训练。”焦清奕讶然:“蜀王的兵马……属下怎能接管?”安平从袖中摸出兵符递给他:“沙场兵将,只认兵符,这是我朝惯例,你放心便是。”焦清奕赶紧接过,犹自惊异不止。安平将折扇收起,正色道:“你们二人既是本宫旧识,也是本宫一手提拔的,此事乃是机密,之所以交给你们,却不是因为这些原因。本宫相信你们有此能力,否则短短半年,坐于此处的你们不会是如此模样。”秦樽与焦清奕闻言顿时满面肃然,心中隐隐升腾起骄傲和激动。“但你们也要清楚自己的分量,两方兵马都不是初入军营的毛头小子,要想服众,你们恐怕要付出比往常更多的艰辛。”安平眉头微挑,笑了笑:“当然,若是你们打算放弃,本宫也可以去找别人,不必勉强。”秦樽与焦清奕对视一眼,齐齐抬手行礼:“定不负殿下厚望。”安平点了点头,悠然展扇,这才算是刚刚开始……十九章双九仍旧在养伤,安平却出入得比往常还要更加勤快。前些日子,她的母后又从青海国寻了什么珍稀药材寄送回来,她便打着送药的旗号去看望了一下卖艺不卖身的齐少师。一身白衣男装从庭院中走过时,恰好遇到当晚不慎撞见她跟齐逊之“亲密无间”的小丫鬟,后者顿时吓得一路狂奔离开了。她可不想被杖毙呀!>_用秦樽和焦清奕可以很好的掩人耳目,但是老实说,情形不容乐观。她不打算给焦清奕压力,也就没有现身,便又悠闲地驾着车回宫去了。刚进入宫门,恰好撞见正准备出宫的周涟湘。不过她并不是一个人,刘绪也在旁,二人一同朝宫门处走来,有说有笑。安平本想不动声色地走开,却被眼尖的周涟湘发现,未及动作,已见她快步上前行礼。“免礼吧,”安平摆了摆手,笑着问了一句:“女官甄选结束了吧?”“回殿下的话,是结束了,今日涟湘入宫正是为了向太后禀明此事,她老人家也对此十分关心。”“嗯,本宫事务繁忙,太后那里多亏有你相伴,如今既已结束,便安心等待结果吧,本宫相信你会脱颖而出的。”周涟湘闻言大受鼓励,连声应下。安平点点头,转身要走,却见刘绪站在一边,似乎想要上前行礼,又有些犹豫,不知在纠结什么。她笑了笑,说了声“少傅也免礼吧”便大步离去,临走还不忘揶揄地扫了二人一眼。刘绪接触到她这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明白她这是误会了,不禁有些懊恼。刚到东宫门口,便见双九披着一件单衣倚门而立,见到安平出现才面露轻松之色:“殿下怎能单独出宫,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安平快步上前,扶住他的胳膊,笑得情意绵绵:“还是双九关心本宫,真不枉本宫疼你一场。”双九羞赧地垂了头。圆喜在一边翻了个白眼,一转头却又愣住,呐呐地唤了一声:“殿下……”安平回身,就见刘绪站在身后几丈之外,眼神受伤地看着自己,而后转头就走,脚步迅疾。她稍稍一愣,想了想,终究还是跟了上去。一直快到宫门口,安平快走几步,上前扯住刘绪的手腕才迫使他停了下来。“庆之,怎么了?”刘绪转过身,却低着头没有看她,声音低哑涩然:“其实微臣刚才是想同殿下做个解释。”“解释什么?”他深吸了口气,手捏成了拳,沉声道:“适才殿下定是误会了,微臣与周小姐之间并无瓜葛,实际上微臣现在已对周小姐没了当初的心思。”安平的眼神轻轻一闪,笑了笑:“何需同本宫解释?”刘绪霍然抬头,猛地抽出被她握着的手腕,一脸愤色:“是啊,微臣何必同殿下解释!反正殿下也不在乎!”话刚说完,他像是猛然惊醒,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一张脸也烧红起来,羞愤难当之际,连忙转身就走,但没走几步又停住了脚步。秋风萧瑟,他的背影孤傲的犹如欲待振翅的苍鹰,头未回,只是低声说了一句:“殿下总是有本事让人气愤。”让人气愤,却又偏偏让人记挂,有时候真是憎恶自己。安平垂下手,站在原地未发一言,看着他渐行渐远,轻轻叹息了一声。知我心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气候转寒,到了晚间已有了几分冬日气息。安平坐在御书房里批完最后一道奏折,忽而想起什么,抬头问圆喜:“今日齐少师可来过?”圆喜认真的想了想,摇了摇头:“并未来过。”她皱了皱眉,白天他明明说了有事要稍后入宫来禀,怎么到现在也没到?虽然是债主,但连监国都敢糊弄,还真是胆儿肥了啊。她笑着摇了下头:“罢了,回寝宫吧。”第二日御书房中议事,诸位大臣不免又提到了蜀王被禁足之事。大概是见风头已过,许多大臣都开始试探着为他求情了。安平毫不惊讶,但也没表态,让诸位大人很是纠结。议事完毕,众人退出,唯有大学士齐简留了下来。“殿下……”他眼神闪烁,似有些尴尬,吱唔半晌才继续道:“不知犬子昨晚是否……叨扰了殿下,老臣有愧啊。”安平一愣:“什么?”齐简听她反问,越发尴尬,耳根都红了起来:“昨日傍晚犬子入宫,后一夜未归,老臣猜想,应当是歇于殿下处了……”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他竟难堪地干咳起来。安平却皱紧了眉:“你说他一夜未归?”“是。”哎哟,您还一直追问干嘛呀?多不好意……→_→“可是他并未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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