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甭跟我贫……慕知音,赶紧把报告写好,给我交上来,景西,你……配合慕知音写报告。三天之后交到我这……另外……这次你们算是立了大功,我嘉奖你们休息三个月。”
“是。”慕知音和景西异口同声。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直保持沉默,气氛非常凝重。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走出来。”
景西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好像在问慕知音,又好像只是自言自语。
“以我多年的经验……”慕知音刚想自我标榜一下,突然感受到景西眼里的冷箭,立刻正经起来,“咳——我觉得何昔还得再消沉一阵了。”
“跟没说一样。”
景西本来就心烦意乱,再听慕知音这句无关痛痒的话,更加烦躁。
“呼——知音,这两天你多帮我留意一下昔的状况,你会读心,能看出来他的想法,只要别让他有机会自杀就行了。”
一个人,没了活下去的希望,就不会有生的欲望。
“何昔这么在乎唐卓就是因为唐卓是他的曙光,他仅仅靠这一丝曙光就能活到现在,那如果你能照亮他的整个世界……”慕知音说到这,嘴角微微上扬。
景西听闻此言,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何昔等两人出去了之后在窗帘缝隙透出的微弱光纤中睁开了眼。现在的他睁眼闭眼都是唐卓根本无法入眠。
他回忆起他和唐卓小刚认识的时候那段时光,泪水从眼角滑落,在枕套上阴湿了一小块。
“你叫什么名字啊。”一个小女孩问身边的小男孩。
“许……何昔……”何昔泪流满面,他现在只想回到妈妈身边。
“你别哭了,来了这的还没有能回去的,除非你有钱。”小女孩很淡定,看来已经来了很久了。
“我叫唐卓,以后我们做朋友吧。”小女孩笑容天真可爱,向何昔伸出手,何昔泪眼婆娑地看着这个女孩,跟她握了一下手。
从这天起,何昔就生活在这个自己完全陌生的环境里。
这是个乌烟瘴气的地方,每天都有形形色色的人在会所里进进出出,而那些被他叫阿姨的人,都要一杯又一杯的陪酒。他曾问过一直照顾他的那个阿姨,“不陪不行吗”。那个阿姨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可是何昔总听妈妈说,你要做你喜欢的事。他相信妈妈没有骗他,所以他一直坚信自己可以捍卫自己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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