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五条悟将我手中的那束花直接接了过去,放在旁边花坛的矮墙上,问我:“是年纪比你小的孩子?”
我说:“他还只是高中生。”但是告白时候的气势非同寻常,我要是也有他那种坚定不移的信心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吧。
“现在的小鬼真是不得了。”五条悟莫名感慨了一句,“你果然拒绝他了吧?”
“我拒绝了——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和高中生谈恋爱啊。”
年龄和经历都是横在我们二人之间的一条裂谷,这种事情不是靠所谓的爱就能解决的。
高中的时候搞不好还会幻想和温柔得体的成年男性谈恋爱,一旦步入社会,见识到身边的大部分异性之后,最后一丝不成熟的幻想也会被打破得干干净净——完美的恋爱肯定我想是只存在于小说、漫画、电视剧里的。
我看向五条悟,对他刚才的话很是在意,我问:“为什么要说‘果然’?”
五条悟笃定的声音响彻我脑海:“只是单纯这么觉得而已。”说完,他指着那束被他扔在一旁的花,问我:“要丢掉吗?决定权在你手里。”
我看着那束低垂的花,总觉得五条悟的问话就像在指着两个不同的方向:是彻底放弃掉那个小追求者,还是仍然留有一丝余地,未来会有选择他的那么一天?
对我来说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处理掉吧。”虽然有些对不起他,可是一旦留下,就像是在给自己留余地,会给我一种这段感情如果失败,我好像还能有退路的错觉。不干不净对双方都是失礼的。
我心中默念抱歉,看着花被扔进了垃圾桶里。抖落出来的几片花瓣散在地上。
我们在附近找了位置住下,我本来以为五条悟还会去吃点什么,但他并没有。我困得眼皮子近乎要直接阖上了,模模糊糊之中洗完澡就把自己扔进床上,让柔软的被子拥抱我满是疲惫的身体,心中连连感慨床是这世间最伟大的东西。
我将自己缩进被子里,几乎下一秒就要睡着了。
五条悟却不知为何在此刻发问,他走到我旁边,手放在被子凹进去的位置,问我:“你刚才说‘用能力救下那个女孩’是怎么回事?是说你能够转移伤害的异能吗?”
我随口一提,没想到却被他捕捉到了,我只好揉着眼睛把被子往下扯了点,露出半张脸强忍着困意和他交流。
“……嗯,那孩子被下楼梯时候的人流冲散了,受了些伤。”
我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就见到了意识近乎昏迷的优子小妹妹,我不懂医理,但见到她身上因为踩踏留下的伤和微弱的呼吸,我一度以为她会就死在我怀里。
我说:“我……救下了她。”
我的含糊其辞瞒不过五条悟,他玩着我露在外面的头发,放在手里弯成环形。
他说:“你用异能力转移了她身上的伤。”这次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了。
“嗯。”我挣扎从被子里抽出手,想按住他嚣张的扯我头发的那只手,结果被他灵巧的躲开。
五条悟直接说出自己推断出的事实——
“她伤得很重,所以你用能力强行帮她撤走了一部分伤口,撑到恐怖事件结束后救护车来。”
不知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像在接受批评,他十有**是全都猜到了——
“你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他说,“既然是四周无人的环境,又是恐怖袭击的现场,能让你转移伤口的对象并不多吧?最合适的人选不就是你自己吗?”
就这么被他拆穿,我也只有点头承认的份了。
五条悟头发上还坠着些水珠,他探出身子说话的时候那些水珠就从我面前坠落,反射着屋内的灯光,最后包裹着冷空气坠落在我的床上。
他问我:“那个时候你在想什么?”
“不知道,可能没想什么。”我说,“硬要说的话……只是觉得我帮她分担一半痛苦,她就能活下来了,这不是一桩赔本买卖。她还那么小,不应该死在这里——更不应该死于不合理的暴力、死于巧合死于运气。”说到这里,我用压在侧边的头发蹭了蹭枕头,我说:“虽然很蠢,也可能只是我的自我满足,但我那一刻只是想这么做,就去做了。”
“欸……不疼吗?”
“疼得要死啊。”
五条悟刚洗完澡,身上温度很高。他把手覆上来,掌心贴着我凉凉的脸颊,他说了句:“好凉快欸。”然后很是得意的来回交替着两只手,把我当冰袋用。
蹭了两下之后,他又倏地问我:“不后悔吗?”
在倦意、被窝的温暖、和他手掌的温度三重交加之下,我蜷缩起身子,像碎碎念一般说着当时发生的一切:“……有时候做出选择的瞬间并不一定是清醒的,只是遵循‘我想这么做’的本能罢了,个人英雄主义绝不是像我这样鲁莽的行为,伤口到自己身上的刹那疼痛使我从自我陶醉中清醒了过来,搞不好我还会后悔……可是只要忍过去了,就开始庆幸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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