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还有什么美食,方四少提供地点,饭钱我付。”关琼枝拍拍钱袋。“说定了,我每周负责选地,白混个吃喝。”玩笑话半真半假。关琼枝抬手看了一眼皓腕上的小坤表,“我学校要锁门了。”回去晚了,学校进不去了。方斯年站起来,“走吧!”为了赶时间,方斯年开车速度很快,后面的保镖车辆紧紧跟着。到学校门口,关琼枝推门下车,没顾上跟方斯年客套,走到学校大门前,铁门里面已经落锁了。方斯年跟过来,问了句,“要不要叫门?”关琼枝摇摇头,“学校有规定,任何人不例外,这个点锁门雷打不动。”“我给你安排个地方住一晚?”这对方斯年来说不算什么难事。关琼枝咬唇,想了想,退后几步,朝学校围墙看了看,铁栅栏的高度挡不住她。“翻围墙!”方斯年看出她的企图,望着铁栅栏,“你行吗?”“太行了。”关琼枝这可不是说大话。话音刚落,只见关琼枝两手攀着铁栅栏,眨眼功夫,人已经高高的挂在铁栅栏上,她朝下看了一眼,方斯年小心两个字刚出口,她已经跳下去,端的身轻如燕。稳稳落地的瞬间方斯年提着的心落回胸腔。两人一个栅栏里一个在栅栏外,关琼枝手握着栏杆,得意地说;“比这高的院墙我都能翻,要说风险,祈祷我别让舍监抓住。”朝方斯年摆手,小声说;“我走了。”“祝你好运!”方斯年看她像个小兔子似的动作敏捷地消失在黑暗中,忍不住唇角慢慢扬起。宿舍走廊里已经熄灯,关琼枝蹑手蹑脚地刚要上楼,楼道里很安静,突然,她警觉地听见有呼吸声,尽管很轻,关琼枝受过专业训练,一下铺捉到轻微的气息,想掉头已经来不及了,就听见一个严厉的女声,“关琼枝,你好大胆,出学校,大半夜才回来。”舍监中气十足,总算抓住开小差的女生。关琼枝垂头丧气地跟在舍监的身后,到舍监办公室,四十多岁的女人,一脸严肃,杨琳真经常骂舍监是变态的老姑婆。关琼枝老老实实地站着,舍监的眼睛透过厚厚的镜片,像锥子一样戳着她,“关琼枝同学,你去哪里了?”“我舅父路过上海,来看我,请我吃了一顿饭。”跟先前的理由能对上。舍监的小眼睛在玻璃镜片后闪动,半信半疑,“你舅舅?真是你舅舅来看你,你为何不打招呼偷跑?”“我没偷跑,下午找您请假您有事不在。”关琼枝出去时经过舍监办公室,看见屋里没人。舍监想想,情况属实,扶了扶鼻梁上黑框近视镜,“你不知道学校的规矩吗?叫你父母来学校一趟。”关琼枝腹诽,多大了还找家长,也不敢硬顶,态度诚恳,“我家是外地的,父母不在上海。”舍监恍然有点印象,这个叫关琼枝的女生不是本地人,一般周末不回家。“你不是说你舅舅来了吗?让他明天来一趟学校。”舍监道。关琼枝着实吓了一跳,叫方斯年来,不是露馅了,不打自招,细声细气地说;“我舅舅明早的火车离开上海。”跟家长告状行不通,舍监治这些不听话的女学生有的是办法,“从明天开始,你打扫卫生间和走廊,一个星期。”关琼枝有点小洁癖,听说清扫卫生间,皱着鼻子,“我只拖走廊,两个星期可以吗?”女舍监啪地一拍桌子,“你还讨价还价?看样罚你轻了。”关琼枝耷拉着脑袋往宿舍走,二楼走廊里一盏壁灯亮着,光线幽暗,她推门走进宿舍,闻瑛和方琪听见门声坐起来,闻瑛打开手电筒,照着她的脸,问;“你被舍监抓住了?”关琼枝坐在她的床铺上,“舍监躲在楼洞里,守株待兔,我当然难逃一劫。”方琪问;“处分你了?”“罚我扫卫生间走廊。”舍监老姑婆人虽然严厉,心地还算不坏,女学生违反校规,顶多就是罚扫卫生间,不报到学校。“舍监到寝室找你,不知道那个背后使坏,把你告到舍监跟前。”闻瑛略提高了声音,显然故意给有人听的。屋里除了杨琳真再没有别人。杨琳真处处针对关琼枝,杨琳真告密没有把柄,杨琳真佯作睡着了,她们说话她全都听在耳朵里。一周清扫,关琼枝卖力地拖走廊地,其她同学晚上去膳堂吃饭,长长的走廊,关琼枝停住歇息,然后,一鼓作气把地拖完。走廊清扫她做了,站在卫生间门口打怵,强忍住不适,捏着鼻子把卫生间两个隔间地拖了。心里作祟,她喉咙干呕,急忙到走廊里喘口气,憋了半天,这时,同学们吃完晚饭回来,闻瑛跟方琪上楼,闻瑛举了举手里的饭盆,“别干了,吃完饭再干,看我给你打什么好菜。”关琼枝捂住嘴,摇摇头,闻瑛跟方琪走过来,方琪小声说;“你真不能干,偷懒叫学校女佣干,付钱给她就是了,上次杨琳真都是女佣帮着干的。”拿钱雇人,舍监知道加倍罚。关琼枝气息平顺了,“我去洗澡,回来吃饭。”清扫一次,关琼枝洗一次澡,不然觉得连喘气都有卫生间的味道。她回宿舍取脸盆,拿毛巾,香胰,上楼到公共女浴室洗澡。双手差点搓掉一层皮,洗澡回来,宿舍里没人,闻瑛忙学校开运动会的事宜,方琪恶补功课,杨琳真去图书馆了。关琼枝擦干头发,手巾晾上,桌上电话响个不停,关琼枝放下脸盆,拿起电话,里面喂了一声,男子磁性的声音,关琼枝听出是方斯年,“方四少。”“是我。”低沉的声线。“方四少是找我吗?”这个宿舍里有方斯年的妹妹,关琼枝对自己的魅力可没盲目自信。“你昨晚运气如何?”电话里的声音好像有一丝愉悦。“清扫一周走廊,卫生间。”电话里一声轻笑,“看样运气不怎么样。”“可见我昨晚请方四少有足够的诚意。”关琼枝对着电话听筒愁眉苦脸。“关小姐吃苦了,还是因我而起,我该怎样补偿?”方斯年声音含笑。“方四少那里是要补偿我,简直就是幸灾乐祸。”关琼枝提出强烈抗议。“我有吗?”听上去,方斯年心情极好。“难道你没有吗?”关琼枝挑眉说道。“半个小时候后,你出来一趟到学校门口。”两人结束通话。关琼枝把洗澡换下的内衣放进洗脸盆里,拿到水房洗。洗完衣裳,拧干挂在阳台竹竿上晾晒,看了一下表,过去二十五分钟。她在校服外面套了一件针织外套,朝学校门口走去。冬季天短,月亮隐在云层里,校园里路灯发出淡薄的光,关琼枝加快脚步,朝学校平常开的大门旁角门走过去。突然,一个石头子落在她脚边,关琼枝站住,隔着铁栅栏朝外看过去,石子从左侧抛过来,关琼枝掉转方向,朝左侧走过去。走到近前,借着外面路灯光,看见方斯年站在栅栏外,穿着一身黑衣,融入黑暗中,看不清脸,听见清朗的声音揶揄道;“活干完了?”关琼枝委屈地抽着小脸,“人家难受死了,还取笑我。”她每次打扫完,都要洗澡换衣,一天下来,洗三回澡,来来回回换三四次衣裳。闻瑛同情她,说你这毛病不小。方斯年手里拿着一个纸盒子,高高举起,“补偿你的。”从铁栅栏外递进来,关琼枝接过,借着朦胧的路灯光,看清是一个玻璃纸盒牛轧糖。沪江大学体育馆,进行一场田径比赛,关琼枝班级的七个女生分成两组,田径项目是绕着体育场跑三圈,现在是关琼枝一组四个女生,关琼枝、杨琳真,肖华,杜丽娜,四个女生做好准备,体育老师号令一出,四个女生开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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