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宁这才命宫婢进来服侍她梳洗更衣。
去太庙的銮驾等候在凤雏宫外的甬道上,邬宁要迈过一个很高的门槛,她穿着繁复的宮装多有不便,一旁燕柏伸手来牵她。
握住燕柏手掌的那一瞬间,邬宁感觉自己像抓住了一块上好的绸缎,冰冰凉,滑溜溜,这是出身于高门显贵的世家公子才会有的一双手。
自燕柏死后,扶着她迈过门槛的人就变成了郑韫。郑韫的手,邬宁依稀记得是很粗糙的,但她并未真正触碰过几次,郑韫总是将手藏进袖口里。
“母后身边那个太监呢?”
“为何问他?”
“突然间想起,他从我五岁那年就在母后身边伺候着,到如今也有十余载了。”邬宁很小声的又补了一句:“这样一算,他才比我大六岁……”
真不知道那样年轻的郑韫,是如何替她撑起一个风雨飘摇的王朝。
燕柏并不懂邬宁哪来的感慨,只淡淡道:“他在皇陵。”
“哦,那让他回宫吧,他到底是母后身边的人,皇陵太苦了。”
“你让我答应的就是这件事?”
邬宁拐着弯的“嗯”了一声,意思不是。
燕柏说:“阿宁,我只能答应你一件事。”
“你还说我是一国之君,这一点小事我都不能做主吗?”
如今宰辅燕贤权倾朝野,燕柏虽位居中宫,但行帝王之权,邬宁这样说,是逼着他召郑韫回宫。
可燕柏只像哄小孩,温声细语的劝道:“郑韫去替母后守皇陵,乃忠义两全,若吃不得一点苦,跑回宫里,旁人如何看他,这岂是小事?”
邬宁知道,燕柏认为她是一时兴起,过不多久就会将郑韫抛在脑后。她从前的确是这样,天大的事,哄一哄,打个岔,稀里糊涂的就混过去了。
也好,倒不急于让郑韫回宫,就让他在皇陵吃些苦头。
“表哥说得对。”
“在人前不要唤我表哥。”
邬宁一贯不喜欢燕柏这种近似于命令的口吻。她做公主时,燕柏板起脸教训她,那是兄长对妹妹的告诫,无伤大雅,可后来她做了皇帝,燕柏是她的君后,再这样颐指气使的对她,她心里就不大舒服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愈发不服管束,与燕柏渐渐生出嫌隙。燕柏死后头两年,她并不伤心,甚至有种如鱼得水般的自在。
“那我该唤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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