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京出发的新干线上,一辆列车沿着铁路行驶。
驶上高桥,穿过山洞,然后是一望无际的金黄色稻田。
燥热又繁忙的夏天已经过去了,但是阳光还是慷慨地洒满田野,让每一粒谷子都闪闪发光,提前透露出了丰收的希望。
田野里偶尔有几根电线杆,顺着望过去,远处是一个小小的村庄,背靠着山脉和树林,悠然安宁。
一个金发少年坐在窗边,一手撑着下巴望向窗外,一手抱着一个小盒子,有些长的的刘海垂下来,刚好遮住了他的神情。
窗外的景色那样明媚,但他却没有欣赏的心情。
还有最后一段路程,马上就能抵达目的地了吧。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地开始感到不安,悲伤和无力又向他袭来。
他要怎么开口?要怎么把至亲之人离世的消息告诉对方?又要怎样让对方接受这个消息?
没人可以告诉他,就连他自己,到现在也没能够接受同伴的死亡。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明明是一件毫无难度的二级任务,产土神信仰……土地神……他们开始了任务才发现是个超出预测的一级咒灵。
那段记忆是一片混乱和血色,像是老旧的胶片影像,咒灵扭曲丑陋的模样,挥洒在空中的血花,最后停留在满脸鲜血的灰原让他快跑。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夺回灰原的尸体,也忘了自己又是如何逃脱的。等他再次对外界有感知的时候,已经是在冰冷的医务室了。沉闷压抑。
天气那么燥热,他感受到的却是刺骨的冰凉。
灰原的尸体就躺在前面的铁床上,染血的白布盖住了那骇人的伤口。他没有看,任白色的毛巾盖住了自己的眼睛,仰头靠在身后的柜子上。
他是什么感觉呢?
愤怒,呆滞,和同伴死去的难以置信,恍恍惚惚像是在看一场电影一样。那是灰原吗?是吗?不是吧?我为什么在这里?我们刚刚在干嘛?是做梦吧?为什么在这里?不是在做任务吗?为什么?
“现在休养要紧,七海。”
“任务交给悟吧。”
……啊……是这样啊,灰原死了啊,哈,那是他啊!躺在那里的是他啊!
不愿接受的事实逼迫着他睁眼,让他看清血淋淋的现实,迟来的悲伤将他淹没,像沉入了海底,每一次呼吸都呛入海水被刺痛,叫他痛苦又窒息。
“呜哇——”一阵婴儿的哭声响起,把他从混乱的思绪拉回来。
“啊,抱歉,抱歉!”七海回过头来,一个抱着小婴儿的母亲正一脸歉意,手忙脚乱地哄着突然哭闹起来的孩子,“一绘是乖孩子,不要哭了哦!乖宝宝,不哭了啊……”
但是任她怎么哄,这个平时乖巧懂事的宝宝却还是不住的哭泣,让这个年轻的母亲着急的不行。
但她看不见,她的孩子肩头趴着一只蝇头。
七海看着那只低级咒灵,把抱着的盒子小心放好,从口袋里找出一颗糖果。
是五条塞给他的,最近这个不靠谱的前辈见到他,总会塞给他一些小蛋糕或者糖果。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正好派上用场。
“这个给你,”七海把糖果递过去的时候,顺手祓除了那只小咒灵,看上去就像他拿着糖在小宝宝面前晃了晃,“别哭了哦!”
出乎这个年轻母亲的意料,自己的宝宝真的停止了哭闹,挂着泪珠的圆眼睛看向眼前高中生年纪的少年。
“啊,谢谢你了!”对方抱着孩子起身向七海道谢。
“没事,您先坐下吧”
小宝宝接过糖果,小手紧紧地攥着,冲着七海甜甜的笑起来,“啊,啊!”
“不客气的,”七海罕见地露出一个微笑,像天空中阴郁的乌云被吹散开来。
这段时间对自己的怀疑,对咒术师身份的迷茫,还有想逃离那个狗屎一样的咒术界的心情,好像被这个孩子的笑,轻轻抚平了一些。
从列车上下来后,他又坐了近一个小时的大巴车,来到了一个小乡镇,这是灰原的家乡。
他走进一个小小的杂货铺,问到了灰原家的位置,道过谢之后就拉着行李前往目的地。
“您好,请问有人在吗?”他在一家传统的日式家宅外停下,把盒子抱在怀里,轻轻叩响了木门。
他多希望没人应答,他还是不知道要如何说出口。
“是谁?”没有如他所愿,门里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
“我是灰原的朋友,七海建人,您是他的妹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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